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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出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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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夏有些擔憂:“小姐,您打了蘇姨娘,丞相大人回來還不知道要怎樣呢,還是,別了吧。”

葉卿偌搖搖頭,這丫頭真是奴性太深,道:“我剛不是說了嗎,就算我忍讓,她們也不會放過我,不如,搏上一搏,畢竟,我才是一品郡主。”

“嗯!”知夏使勁點點頭。

葉卿偌從破衣櫥上撕了一塊除夕貼上的紅紙,在蒼白地嘴唇上抿了抿,對知夏說:“知夏,去找件幹凈素簡的衣裙,再給我重新梳梳頭。”

“好。”知夏給葉卿偌找了件壓箱底的襦裙,待葉卿偌換上之後,又給葉卿偌梳了一個近香朝雲髻,打扮起來,也是清麗可人。

“等等,去見妹妹,我得準備點禮物。”葉卿偌想著,從院子裏折了幾根樹枝巧手做成暗器藏在袖口中,又從墻根處抓了一把石灰,知夏驚訝地問:“小姐,你是怎麽會制作暗器?”

葉卿偌幹咳兩聲,圓場到:“我昏迷時夢裏看到有個老神仙在作暗器,記下來了。”

知夏似懂非懂地點點頭,和葉卿偌出了院子,過了一道垂花門,迎面見著一個穿官服的中年人,想必是丞相了。

知夏怯弱弱地福身:“見過丞相大人。”丞相看都沒看一眼,快步走近,一巴掌打在葉卿偌臉上:“你這不學無術的逆女,你母親生你時難產而死,今日你又打傷姨娘,你是要毀了我這丞相府嗎?”

若是以前,葉卿偌早該嚇得跪下哭泣了,然後哭的難看之極,蘇姨娘一挑嗦,讓丞相對她更加厭惡,但現在的葉卿偌,已經不是以前的葉卿偌。

“父親,您總因為母親難產對我有隔閡,我知道您愛我母親,可是,我母親地下有知看我受作踐,你覺得她會願意嗎?”

葉卿偌母親原是丞相府夫人,與丞相伉儷情深,只是因為生葉卿偌難產而死,雖然葉卿偌的出生解了玄朝大旱,但丞相總覺得是葉卿偌克死了他最愛之人,於是對葉卿偌很是冷漠,後來蘇姨娘進府,就讓蘇姨娘管理後宅,對葉卿偌更不管了,後來蘇姨娘吹枕邊風,讓丞相覺得葉卿偌差勁至極,對她更是厭惡。

今日被葉卿偌一問,丞相被問的語噎。

葉卿偌得體大方地行一行禮:“父親,女兒不慎落水,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,想去寺廟上香。”

過了半晌,“嗯。”丞相淡淡應了一聲,轉身離去,忽然轉身說:“銀子不夠,去賬房取。”

葉卿偌又行一禮:“多謝父親。女兒先行告退。”

丞相看著葉卿偌走遠,正思忖著葉卿偌說的話,突然,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從回廊上竄出來,是蘇姨娘的兒子,丞相府唯一的男丁葉以軒:“爹爹。”葉以軒順著丞相的目光看過去,眼神裏多了幾分記恨。

“以軒,拿著弓箭是要去訓練場嗎?”

葉以軒將弓箭遞給丞相:“嗯,爹爹和以軒一起好嗎?”

“好,哈哈。以軒真是長大了。”丞相笑著,和葉以軒去了訓練場。

……

葉卿偌從府上采辦那知道了每條街都賣什麽後,帶著知夏去買制作暗器的工具,主仆兩個人提著大包小包走在街上,玄朝民風相對開放,每年元宵節還有類似於“相親會”的節目,未出閣的女子上街也是尋常,不必戴面紗遮面。

“小姐,這些就是你要送給二小姐的禮物嗎?”

葉卿偌笑道:“這些只是原材料,等回府制作成暗器,才是給她的禮物。”

“嗯,我們快些回府吧,好沈呀。”

“好,今天讓廚房給你加雞腿!”

這時,街上傳來一聲哭鬧:“這位爺,小女子無意冒犯,再也不敢了。”

葉卿偌尋聲望去,一個肥頭大耳地人正對著一個女子,女子跪在地上哭泣,周圍的人圍的越來越多。

葉卿偌帶著知夏走近看,聽起來,那女子是賣果醬甜水的,給這肥頭大耳的人端上甜水時,那人見她生的有幾分姿色,就強行摟抱,結果被那女子打了一巴掌,那肥頭大耳的人看著是有點背景,要女子陪他睡一晚才罷休。

街口處站立一冰絲綢緞的白衣男子,身後跟隨一黑衣侍衛,男子手執折扇,青絲用青玉簪簪起,腰系銀帶,鬢入刀裁,眉如墨畫,棱角分明的臉龐上帶著冷峻,讓人感覺三分寒氣,一雙細長的鳳眸微瞇,帶著幾分危險性。

陌君霆啟唇:“那男人是太子的人?”

“是,屬下已調查清楚,是太子的人,才敢如此張狂。等那女子被他侮辱了,王爺可在將來的奏折上添上一筆。我們正愁抓不到太子把柄,沒想到,他的屬下給他漏破綻了,正巧被我們撞見。”身後侍衛回道。

陌君霆冷冷一笑,吐出一句話:“陌君臨,我們就看看,到底誰是王。”

那肥頭大耳的男人這,還在爭論不休。

“你這賤人,敢打老子,老子沒要你的命,你就該燒高香了,你若不從,我就帶人,拆了你這破棚子。”男人罵罵咧咧道。

女子嚇得不敢多言,低聲痛哭,周圍的人雖然覺得不公,但看著男人衣著就知道是有權有勢的,沒人出頭。

葉卿偌看不下去了,大喊一聲:“餵!你這肥頭大耳地廝!欺負個女人算什麽!”

看熱鬧的哄笑,男人氣得臉漲紅:“你,你誰啊?”葉卿偌穿著一身布衣,半分看不出是大戶人家的,那男人也沒把她放眼裏:“少在這多管閑事,給老子滾開,惹急了老子把你也抓我府上!”

葉卿偌將手中的包袱一擰,劈頭往那男人臉上打去:“給你點教訓!”頓時,男人臉上起了個包,氣急敗壞地指著葉卿偌:“你,你敢打我?”葉卿偌將手中的包遞給知夏拿著,操作了下袖口裏藏著的暗器,只聽嗖嗖兩聲,兩支小木箭釘在了男人身上,沒想到那男人隨身帶著匕首:“小娘們,你活的不耐煩了!”

啊!葉卿偌心裏一驚,猛然推開知夏,拿出石灰粉潑了男人一臉,男人被石灰粉燒的眼睛疼,發瘋般的用匕首亂捅,百姓們已經嚇跑,葉卿偌也拉起跪在地上的女子:“快跑。”拉著那女子向前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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